谢永江

北京邮电大学互联网治理与法律研究中心执行主任

中国网安协会网络治理与国际合作工作委员会秘书长

金句摘录：

互联网垄断者在打造各自的生态闭环，实际上妨碍了互联互通。怎么样打破这个生态闭环，生态闭环里面的连接点有两个：一个是资本的力量；另一个是控制权。这里面涉及到三层利益：一是生态圈利益最大化；二是企业自身利益的最大化；三是大股东或控制者利益最大化。

从对垄断经营者进行拆分来讲，关键是要确保企业真正独立经营，有两个层面的问题：一是生态圈中从事关键业务的企业应该真正独立经营，这种独立化包括独立的决策、独立的经营、独立的核算，还包括人事独立、财务独立，从而缓解这种生态圈的闭环性。二是，打破不同生态圈的资本闭环。可以要求关键业务企业放开资本限制，就是把股权向其他生态圈放开或者股权大众化，摆脱对生态圈核心企业的依赖和控制，从而打破生态闭环。

发言内容：

互联网垄断者在打造各自的生态闭环，实际上妨碍了互联互通。怎么样打破这个生态闭环，我觉得生态闭环里面的连接点有两个：一个是资本的力量。一个公司集团，包括母公司、子公司，主要通过资本的力量进行控制。另外还有可能就是，不是简单地基于资本的力量，通过少数服从多数来资本决，而是通过协议转让投票权和控制权，或者设置不同投票权的股权，虽然资本占比很少，比如8%，但是也可以获得控制权。通过股权的控制和协议的控制的来实现对整个生态圈的控制，打造各自的一个生态闭环。现在来看，这个生态闭环妨碍了正常的市场竞争秩序，也妨碍了整个社会生态的健康发展。当平台规模还小的时候可能就是一个企业而已，但当规模发展到足够大时，必然会增强它的公众属性和社会属性，就会附属很多公共职能和社会职能。这里面就涉及到三层利益：一是，生态圈里的各个企业也都是一个个法人，由很多法人在共同打造构成的，形成了生态圈的整体利益，他们在谋求生态圈利益的最大化。二是，生态圈中的每一个具体企业自身也有利益最大化的问题。三是，企业大股东或控制者的利益最大化。当谋求生态圈利益最大化或大股东（控制者）利益最大化时，实际上就有可能会牺牲个别企业的利益最大化。作为单个企业来讲更愿意在生态圈内外，谋求自己利益最大化。

方博士主张拆分垄断企业，从对垄断经营者进行拆分来讲，关键是要确保企业真正独立经营，面临两个层面的问题：

一是生态圈中从事关键业务的企业应该真正独立经营。怎样让这些法律上独立的企业真正独立，而不是被整个生态圈捆绑，或者被大股东、控制者用控制权捆绑起来？这种独立化包括独立的决策、独立的经营、独立的核算，还包括人事独立、财务独立。董事不要交叉连锁，否则企业是很难独立的；另外要禁止这些企业之间进行交叉补贴、利益输送。让每个企业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就可以缓解这种生态圈的闭环性。

二是，打破不同生态圈的资本闭环。生态圈的核心企业掌控本生态圈中从事关键业务的企业，比如第三方支付业务，不同生态圈的核心企业对对方的关键业务企业不会投资持股。这些从事关键业务的企业在生态圈中发挥业务联结功能，加强了生态圈的封闭性。因此，是否可以要求关键业务企业放开资本限制，就是把股权向其他生态圈放开或者股权大众化，摆脱对生态圈核心企业的依赖和控制，确保实现企业自身利益最大化，而不是生态圈利益最大化，从而打破生态闭环。